心里也有些不安的预感,但还是迎上去,“陈先生,乐乐,你们怎么来了?”
陈枫摆了摆手道:“你都叫她乐乐了,还这么见外叫我陈先生,多别扭啊,叫我陈枫得了。”
舒乐显得很难过,拉住念眉的手说:“听说你去了趟海城,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这样的坏消息。前不久我还听爸爸提起你们南苑昆剧团,才知道你和你老师是很有名气的旦角儿,还想着等你回来以后来好好看一场演出的,没想到……”
念眉红了眼眶,用力回握她的手,“谢谢,你们有心了。”
陈枫和舒乐尽过心意之后没有立马离开,念眉就知道还有人要来。
果不其然,叶朝晖和他的助手是当天最晚出现的来宾,虽然并没有人邀请他们来。
他也穿深色西服,烟灰色衬衫,神色是最熟悉不过的那种冷漠自矜。他在富裕家庭长大,在中国最好的高等学府接受教育,所以他有上佳的教养和自制力,不管是怎样的仇和怨,在当下对死者表现出应有的尊重一点也不难。
他上前来与她握手,甚至平静地看着她眼睛道:“节哀。”
他的手干燥骨感,手心仅有微凉的温度,跟从前与她十指紧扣的温暖感受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