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凤颜睁开眼,曾经明眸善睐的眼睛已经神采全无,浑浊黯淡得像鱼目。念眉心酸,扶她坐起来,像哄小孩子似的说:“老师……医生说你最近都不肯好好吃饭。”
也许是化疗的缘故,也许是病到了这样的阶段,吃什么都已是味同嚼蜡。护士说她食欲不好,平时护工或者乔叶守在床边想要喂她吃一点东西,她常常闹脾气不肯下咽,不一会儿又全都吐在垃圾桶里。
乔凤颜冷嗤,“医院配的什么营养餐,难吃得好去喂猪了,我做啥要吃?”
她生气的时候就说苏白,年轻时似胶似嗔,连王海觉得酥骨头,更不用说其他的裙下之臣。只是老来味道就变了,不自觉地带了尖酸刻薄的味道。
念眉笑笑,“我给你带了竹丝鸡煲燕窝汤,还从苏城带了面过来,这里有电磁炉,我煮面给你吃。”
双人病房,另一张病床果然已经住了其他病人,见念眉忙碌,忍不住对乔凤颜说:“你女儿真孝顺。”
“她才不是我女儿,是我教出来的学生。”话里话外,倒比提起女儿更显骄傲和亲近。
不管怎么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现在还有这份孝心的年轻后辈,都是福分,旁人只有羡慕的份。
苏式汤面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