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晋北还是开的那辆玛莎拉蒂,在距离枫塘剧院五百米开外的枫塘桥边停下,摇下车窗,朝等在那里的沈念眉吹了声口哨,“你就住这附近?”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整了整被风吹乱的围巾,伸手道:“昨天的医药费一共是317块7毛,发票在这里。零头不要了,你还我三百就好。”
冬日早晨的阳光并不刺目,穆晋北却带着大大的墨镜,唇角勾了勾,“先上车再说。”
“不用了,我还有事,你把钱给我就行。”
他不动,倒也没有生气,清醒状态下的他似乎更有耐心,手握着方向盘,淡然坚持道:“上车。”
枫塘桥是座重新修整过的老石桥,平时有早市,道路两边摆满水果、蔬菜和简易的早点摊头,来往的行人和自行车也不少,中间堪堪能让两辆车一南一北擦身而过,早高峰时一不小心就会堵起来。
穆晋北这辆扎眼的豪车虽然是停在桥边,但前后很快就乱成一锅粥,他车上音乐声又开得很大,开着车窗远近都能听见,引得过往的车辆行人纷纷侧目。
他倒不急,念眉脸皮薄,不得已只好拉开车门坐上去,“现在可以还钱了吗?”
他笑了笑,“不急,我还没吃早饭。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