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关雎趴在七夏的肩头,咬牙切齿,愤恨又隐忍,克制着内心一波又一波因为被叫停而迅速升腾的怒火,恨不得马上就把奥瑟拖到面前来暴打一顿。
七夏躺在床上,双眸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上繁复的图案,身下是柔软的丝被,看了一会儿,感觉被那花纹绕的眼睛有些晕,便又眨了眨眼,闭起来时,眼前便出现一团一团的昏暗,让她有些困顿,好想睡觉。
可耳边跳进来的是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一阵一阵,断断续续地却又撩`拨着她的心弦。
关雎。
他刚刚问她,要不要他?她说了什么呢?
好像是要的。
七夏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否则为什么眼前忽然就出现了关雎的脸?
湿漉漉的头发上,还一滴一滴地掉着水珠。紧致而结实的肌肉整齐地排列,摸上去时,手感很好,她最喜欢抱着他的手臂垫在脑袋底下睡觉,温暖而可靠。
他赤着胸膛,只用一条白色的浴巾围在腰间,为擦干的水珠顺着那条紧致而完美的人鱼腰线轻轻话落,最终没落在浴巾上,消失不见。
他缓缓地对着她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晃着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可他却说:“宝宝,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