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黎想了一会儿措辞,慢慢说到:“我觉得我更想留下来。”
“我在这里,有工作,有朋友,有家人,有我整个的生活。我不能连根拔起,从此去另一个地方。”
“也许这才是我们之间最终的症结。你和我,对人生的追求不一样。”
林一白已经从孟黎的表情中看出端倪。可仍是控制不住失落与伤感。也许再好的照顾也不足以让一只想飞的鸟心甘情愿钻入笼中。
这个时候尤其希望孟黎像苏沅一样,温顺一点,乖巧一点。不要有那么多自己的想法。
他烦躁地又开始喝酒。喝完后才说:“什么追求?!都是些空话。人活一辈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那些事,那些人?看过以后,都一样。那什么《圣经》里还说,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一辈子,也就四个字,饮食男女。要说有什么大事,无非是生老病死。”林一白的语气,带着点不耐烦——对整个人生的不耐烦。
“你见过,可我还没有见过。你看透了,可我也没有。”孟黎说完,发现原来彼此之间的差异这么简单。
“你要见什么?经历什么?亲人辞世!艰难求存?看人眼色,勾心斗角,一步步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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