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让他耳朵轰鸣鸣的,季章在此之前,从不知道有人能哭得这么难听。可他又不烦她,也许是平王府的威严逼人,所有人都谨言慎行轻言细语,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敢大哭的小孩子,让他心情轻松了许多。
小女娃体力差,一会儿就哭累了。
季章又把帕子递过去。
她这次接了,胡乱把小脸擦一把。
季章见她擦得没有章法,脸更脏,正要指出来,就见她嘴一咧,又开始哭了。
“……”季章默默把手帕收了回来。
有整整一个时辰,季章都陪着这个哭泣的小女娃。她需要手帕时,他给他;她哭得打嗝不禁时,他帮她拍背;到后来,她哭得没力气时,红着脸生自己气时,季章犹豫了下,把她抱入怀里,替她揉捏手脚。
这个小女娃,就是平王府最小的孩子,清平郡主刘郁静,今年八岁。
她眨巴着一双乌黑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这个奇妙的少年。少年着束袖黑衣,墨黑长发披束在肩上,低着头,给她擦眼泪的神情很专注。
金色的阳光,金色的湖波,金色的彩绘,还有蹲在她面前的这个少年。
他揉着她的手腕,力道绵柔,竟然很舒服。
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