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一个人,是千刀万剐一刀捅死他,还是不断地折磨,把痛恨放大千万倍?”
陈昭想起旧时,公主说与他的话。
那个骄傲的女子笑容浅浅,冲他眨眼,“陈昭,我是后者,一直是后者。”
是,她是后者,他也是后者。
他又在想她了……
那些事情以前总是不太记得,最近却总是时不时冒出来,让他想起。久远又陌生,怀念又难过,像自己从来没拥有过一样。他却又明明拥有过。
陈昭伸手,好像想抚摸谁的面容,但他的手碰到的却是一团空气,打在手上的雨水。
他面上染上哀色,天太冷,他打个哆嗦。
檀娘道,“我帮你取件衣裳来。”
陈昭道谢,余光看到檀娘起身进了屋。
陈昭仍坐在原处,他又突然想起自己曾留有公主的笔迹。他想找出来看一看,他觉得再不找出来,可能再也没机会了。
他扶着墙面,一点点起身。这样一点动作,就让他身上冒冷汗,站起来时,头有些晕。他再次看向窗外,合欢花占满了他的整个视线,艳艳的一片。
他眼前一时发黑,一时发红,好久,才能看清东西。
从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