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一线绣的,他不配。”
是啊,那年她刚满十五,跟着纪慧心学绣荷包,纪淮雨死皮赖脸的讨生辰礼物,旁的不要,只要她绣的荷包。
她花了好几个日夜才绣好,那是她唯一送给纪淮雨的贴身物,他常常带在身上,如今想来真讽刺。
那时,她是以为纪淮雨对她,是有一两分真心,六七分情意的。
“算了。”九生细细替他挽好袖口,道:“算了。”
她抬头,柳眉山在几步之外等着她,侧身望着她,对她温温一笑,伸了伸手又想起什么似得收了回去。
她跟了上去,柳眉山走在她身侧,放慢脚步等着她。
廊外天晴风好,廊下花香浮浮,是梅香,纪淮雨种的腊梅。
是在内宅里的那片莲花池前停下,满池枯叶委顿,池水沉沉,这片莲花池纪淮雨年年种,却没有开过一次花。
九生站在池边,忽然想起六岁那年就是在这里,纪淮雨和她说了许多许多的话,也是那一天她帮纪淮雨流掉了纪慧心的孩子,从此之后他们被牵连在了一起,纠缠不清。
“这里吗?”九生问。
柳眉山望着那枯萎的池塘,点了点头,“我娘就沉在这片池塘里,我当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