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到如今,她忍不住想,如果她像别的后娘那样直接养废了吴森、或者像吴森对阿叶那样让他‘失踪’该多好,哪里有今天这么多事?
吴庸跟何婉淑生活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瞧不出她此刻所想,他握住妻子冰凉的手,说:“婉淑,你不是那种狠心的人,你为吴森做的我都知道。是他对不起你,怪我没有教好儿子,怪我明知他那几个舅舅狼子野心,还放任他们交往,都是我的错。当年我妈不是请高人给阿叶算过命吗?他是个有大福气的,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你别宽我的心了,阿叶回不来了,他回不来了。”何婉淑如她的名字一般温婉贤淑了大半辈子,这一刻竟然也如失崽的母狼般哭声凄厉,“他为什么那么狠?那是他的弟弟啊,亲弟弟,他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他?阿叶那孩子连一丁点跟他争的意思都没有,他为什么就容不下他?他把公司都掏空了,就不能给阿叶留条命吗?呜呜呜……都怪你,都怪你,为什么一定要阿叶去公司……呜呜……”
何婉淑说着泣不成声,曾经保养得宜的脸变得苍老憔悴,泪水一遍又一遍洗刷着她眼角的纹路,短短一个月里,她看着像是老了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