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侯府主院的嘉熙院,此刻是囚牢,既然是囚牢了,也没有了伺候的仆人。夏文衍端起茶盏,茶盏空空,提起茶壶,茶壶里也没了一滴水,现在他一日的饮食,都有监守的禁卫按着时辰,准时送来。夏文衍是皇太孙岳父,就算要被宰了,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侮辱皇太孙的岳父。
夏文衍没水喝,是因为他自己狂躁不安,没有酒,只把茶当酒,一个劲的灌干净了。
夏文衍没了茶水,烦躁间打碎了一地瓷器,尤被死亡的恐惧折磨,发狂的走到乔氏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夏译夏谦两个逆子,到底做了什么!”
夏文衍是没被锁走审讯,夏译夏谦被锁走了。其他夏诀,夏尔彤,段氏,赵氏等所有人,禁止在各自的屋子里,高恩侯府的奴婢,不管在主子面前有什么体面,俱分了男女两堆,锁在两个院子里。若家族获罪,这些奴婢或杀或贬或卖,大厦倾倒,谁也逃不过去。
乔氏的外表都看不出恐惧,对着夏文衍,乔氏还能发出冷笑道:“我们家的太孙妃,在还未入宫前,就告诫过她的父亲:夏家在荣宠面前,要谨小慎微;在同僚面前,要恭敬谦和;在如抚州乡间之地,更要做到谨言慎行。她的父亲,我的老爷,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