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一直盘桓在赵翊歆每一天的生活里,以至于成了习惯,所以赵翊歆也感觉不到孤独。
别人说说都不可以,至于那么在乎?
赵翊歆才懂事就知道了,他不是献怀太子的孩子,他出生之后只在生父生母身边呆了几个时辰,就秘密的送进了西苑,送到皇爷爷手里,成了已经死去两个月,献怀太子的孩子。然后他原来的身份,就以早夭的名义消失了,从此他便是皇太孙!
当命运不可违,家仇宿怨,男女爱恋,母子情深,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赵翊歆在他祖辈和父辈身上,学到最深刻的,是这个道理,至于舍弃的时候有多么痛苦,赵翊歆想象不出。那些都是皇爷爷口述的,老实讲,赵翊歆更多是心疼皇爷爷在口述时落寞的眼神,而不是早化为白骨和远远离开的一群人。
不断重复的‘那么在乎?’,赵翊歆忽然明白过来,那是憎恶。管他命运有多么不能违背,被舍弃掉的部分,面对舍弃的事实,都心怀憎恶,便是看着锦绣江山,都不能弥补这份缺失。
夏语澹安静的不打扰赵翊歆的思绪,只眼睛看着人物轮廓,按说这样的画应该先画人,再画景,那要画的人是他,还是她?夏语澹想得投入了,连赵翊歆放下了笔也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