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九岁的年纪小,我六岁的时候就到了宫里,同一批两百多号人,都是六七岁的年纪,个顶个的猴精,都知道什么差事好,什么差事不好,怎么用心学规矩,怎么讨好师傅们而后自己再出头。我知道少奶奶是善良的人,觉得有些事情该一人做一人当,可是出了事,往往是一人获罪全家诛连。即便如此重罚之下,身体伏法,心里还没认罪呢。”
夏语澹靠着车板上,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开口却理解道:“是我想差了。明明知道自己犯错会牵连家人,还是要犯那样的错。既然自家人都不怜惜自家人,别人也轮不上了。”
侯家一家奴籍,所以往下罚才会那么严重,男丁发配辽东给马奴为奴,侯仁侯义,还有他们几个儿子,最小的四岁,还没有上路就因为刺配的伤口感染死了。
谁是该死的?谁是无辜的?
夏语澹必须尽快适应,她可以主宰生死的权利。
冯扑含着冷笑,道:“我也读过几本书,知道一句‘子不教,父之过’。”
“是呀……”夏语澹只是轻轻道,张开自己干干净净的手掌。夏语澹想起了,香岚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样子,也就那样了,很平静。当天是赵翊歆握着自己的手杀的,这一次,赵翊歆不会再来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