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向赵翊歆颔首致谢,然后转向郭步楼,拱手致歉道:“是我鲁莽了。”
“彭兄只是一时收不住手罢了。”郭步楼大度的一笑,趋马奔去,把两只大雁捡回来。
围猎最让人不齿的行为,就是强抢已经属于他人的猎物,彭游艺差点做了这种事,尽管他绝无此意。
若不是郭步楼先射下了一只大雁,飞远的大雁也不会回来。彭游艺就没有机会放箭了,然不管彭游艺放不放箭,失去了伴侣的大雁已经存了死志,两只大雁应该归属于郭步楼。彭游艺横插一箭,万一射中了,算谁的?所以赵翊歆追了一箭,避免了彭游艺的难堪。
此时已是黄昏,巨大的金红色太阳垂下西边,红霞万丈,血染了半个天空。郭步楼纵马驰进这幅画里,两次俯下马背,正好与斜阳重叠,景色瑰丽凄凉。
瑰丽的是此景,凄凉的是此情,可是该杀的时候还是要杀。
围场如同战场,围场行猎如同行军打战。那种事到临头举箭不射的,不会被称赞是仁慈,要装仁慈围场就不该来,上了围场看见了猎物而想到仁慈,那不是仁慈,是胆怯,是懦弱!放在战场上就犯下了妇人之仁的大忌!
大雁生死至情是让人震撼,可是佛说万物有灵,一钵水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