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的手伸到了一半,垂了下来。老营陵侯捏住她脖子的手放了,白氏的尸体倒在地上,头以耸拉的姿势贴在地上,一看就知道是死了。
“啊……”好几个女眷尖叫了一声微微颤抖。对尸体的恐惧还在其次,老营陵侯就这样当着一屋子孙的面儿,亲手扭断了白氏的脖子?白氏是谁?
“父……父亲……”营陵侯没敢看他生母的尸体,说话时嘴巴在抖,身体也在抖,恐惧而无助。他爬向老营陵侯,只能向老营陵侯求助。
老营陵侯的心脏似有一把刀在戳,一戳一戳,终于一刀戳透。那一下老营陵侯面容扭曲,最后一口气一字字的送出一句话。
“事……已……至……此,大……祸……已……至!”
这是他对营陵侯求助的回答。
老营陵侯头完全垂了下来,因为身体被座位支持着,还好好端坐着。
“父亲!”营陵侯正在跪爬的动作吓得后退一步,才接着爬到老营陵侯的身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把手探了老营陵侯的鼻息,才放声痛哭。
快四十岁的营陵侯,哭得像个没断奶的孩子。然后再场的聂家人把老营陵侯的尸体围住,跪了一圈又一圈的哭丧,至于白氏的尸体,因为碍眼又占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