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这位小舅子,年纪小小没有多少为君的威严。人还是原来的人,坐在正堂上看人的神态都未改变,为什么有了泰山压顶的气势?
聂瑛赶紧缩回头,身体似乎都龟缩在了一起。他要顶着,他不能认,认下了赵翊歆的话,他犯得就不是不痛不痒的小错,他直觉承当不起这个后果。
赵翊歆回头看了眼他身后的屏风,屏风下有一片玫瑰色裙角。赵翊歆所坐的位置能看见屏风后的人,她看见跪在地上人,捧心默哭。
因为心里还有这个人,才知道心痛,若心没有他,心就不会痛的。
“元兴二十七年八月,营陵侯府接下了尚主的圣旨,同年九月初八,你回祖籍的途中,因为暴雨露宿在一猎户的家中,九月二十八你返京,又在此猎户家中足足留恋了三日。今年正月初二,白氏在府外捡到一女收在身边,倒是成全了你,能和老相好在我姐姐眼皮子底下偷会。”
聂瑛脸色惨白,具体是哪天,他都没有赵翊歆清楚。
三年前聂家得了尚主的圣旨,聂瑛受父母之命回祖籍祭奠先祖。娶得公主这样的喜事是家族的荣耀,自然要告慰聂家的列祖列宗。在途中有一天下了瓢泼大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和两个随从就躲到一猎户家去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