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失信之举,待小生料理了家事,自当和何家继续婚约。”这些话才三个时辰前,温神念在何家说过,当着何大姑娘的表妹,又再说一遍。
洪氏戴着羃离就看不见神色,只听她声音铿锵:“世人都道口说无凭,才有了金帛之定。温公子的一句话,便要我的姐姐夜夜对灯叹息吗?”
温神念面色为难道:“家里尚在孝中,如何能定?”
“何家又不缺金帛,也不看重金帛之定,只需温公子身上,一件承诺之物,权当做个取信之明证。想来你家老太太在天之灵,也乐见此事。”
洪氏不是来压着温神念去扯婚书的,孝中进门,只有无所归处的女子才在孝中和人家成婚,何大姑娘再怎么恨嫁也不会要这样的一纸婚书。婚书之外,何大姑娘看重的是倾心相许的情谊。六礼已行,何大姑娘视己为君妻。身负孝义,何大姑娘明白,然大礼不成,却止不住彷徨不安。
“既如此说,身外之物,也当不得取信之物。”温神念一张年轻的脸稳重威严,从袖中拿出一把一寸长的青铜柄裁纸刀,倒也锋利,割下了自己的一缕头发道:“请夫人转交何姑娘,小生自不敢忘生死之约。”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是人最宝贵的东西,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