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澹永远不会知道,她差一点,好心办了坏事。
五天,夏语澹全扑在了答应赵翊歆的那幅画上,要让驴拉磨,要给驴吃饱,夏语澹要给赵翊歆画张好画,还要过了先生那道关。在忐忑中,仇九州倒是答应了代为转交。
去年的场景,夏语澹正面对着赵翊歆,真正看在眼里的,只有赵翊歆,傅昵峥只闻其声。现在重作此画,夏语澹挣脱出那个视线,三百六十度角,观看了整个场景,调了一个四十五度角来画。
画里,少年背着一个小人,小人背着一个包袱。
赵翊歆笔直的身子,大半张脸,好似背过傅昵峥无数次,表情自然,右手解着右腰侧布带的借口,左手向后背,托着傅昵峥的屁股,防止布带松开的时候,他从背上掉起来,傅昵峥小半张脸,贴在赵翊歆的肩膀上,一只手捂在怀里,一只手抓了他的包袱。
夏语澹所画的,不是视线里看到的,但夏语澹画出来的,比视线里看到的,更加深刻。
这幅画,从技法上,还待提高,从气韵上,已经生动。
孟鲜亦陪着仇九州观赏此画,问道:“先生要把此画转赠出去吗?”
“小儿女之情,不能吗?”仇九州动手卷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