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大,雄州远在千里之外,不是任性着,靠两条腿,走几步路,隔壁就到了。当然,傅昵峥一个人赌气乱走,沈家安排了人在后面跟着,不然,那么漂亮的男孩子,穿得又精致,还不得被拐子拐了去。
傅昵峥也算硬气了,申时走出去,走得天黑了,走得又累又饿又怕,才被跟在后面的二舅舅抱回来,抱回来当晚病了。傅昵峥一病,沈家请了陈太医诊治,赵翊歆住在青乌台,对着碧波荡漾的湖水,看了一夜,天明之后,便衣去了武定侯府。
出于一种隐秘无法衷诉的情怀,赵翊歆,当年没有考虑过让武定侯府的子弟当自己的伴读,也从来不踏入武定侯府,但侯府的格局差不多,傅昵峥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赵翊歆直入主院。
皇太孙微服来访,先前打过招呼了,沈家不敢张扬,只有沈侯夫妇接着,府上儿孙一个也没有在侧。
几天不见,傅昵峥一直白里透红的健康脸蛋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还染着一点蜡黄色,赵翊歆一到他屋里,他就咳嗽了起来。陈太医一直留在沈家,一切以病人为重,匆匆向太孙行礼,就示意他的奶妈把他竖抱起来止咳。多咳伤肺伤喉,可既然咳起来了,没有办法,平躺在床上气不顺而咳不出来,更加伤身,竖抱起来对病人好,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