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与上面的人说,也为难了她。三则,虞氏不是古板的人,偶然之间,两方人撞在一起,她该理解的。因此,夏语澹不漏一个细节的和虞氏坦白了。
“穿深蓝白相间的,是店里的伙计;穿浅蓝白相间,是仇先生招收的,还没有出师的徒弟们。虽然两批人穿着相似,但以仇先生在画林的地位,在士林的名声,加之他不论高低贵贱的性情,他的徒弟,有些什么人就不好说了,太孙的伴读,都拜他为师,尊他为父。”虞氏果然没有指责夏语澹,对同坐一车的浅碧道:“这件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也就是太爷知道了。”
夏语澹笑着手搭在虞氏肩上道:“仇先生在画林是如何的地位,在士林是如何的名声?姨娘和我说说呗。”
“原想回去与你闲话的,看你迫不及待的样子,外头行走的人都知道的,只是你我这样的人,困在内宅里,罢了,人生百种,现在就和你说吧。”夏语澹这个举止也算在撒娇了,虞氏摇头笑道:“仇先生出身福建富贵之家,少时就厌恶科举之路,只沉迷在书画之中。沉迷在书画的读书人很多,可有些人是借着书画博名的,有些人是用书画求利益的,倒少有人像他,不爱名不爱利,作画只是自娱自赏。他父母故去的早,再无人约束得了他,就越发由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