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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澜,你很惊讶?很失望?”倏然,车厢外传来一个含着笑意而又无比熟悉的声音。
车中之人微微一怔,双目猛然红了起来,咬牙切齿:“你都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崔渊跳上牛车,拉开车帘,斜睨着他,“你如何诱骗阿希?让他栽赃陷害于我?亦或是,你如何劝服他舅家,骗得芙娘上元夜出走,好教我追过去遇上那些丧心病狂的刺客?又或是,你如何以高官厚禄诱惑我那庶兄,令他们不知不觉成了马前卒?借用他们挑拨我们二房嫡庶之间的关系?”
崔泌额头上青筋毕露:“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将计就计?哄骗于他?在一旁嘲弄地看他兀自得意洋洋,看他毫不自知?!可恶,实在是可恶之极!!
“你做得并不算隐秘,我又如何能不知道?”崔渊勾起嘴角,低声笑道,“而我做了什么,你却未必知道了。”他笑得格外意味深长,崔泌不由得双眼圆睁,似是联想到了什么,只恨不得能手刃眼前之人:“我的车夫呢?!”他必须赶紧赶回家去!家中……家中不知道已经出了什么事!!
“你的车夫方才冒犯我,已经被我的部曲拿下了。我们族兄弟之间还好说,若是冒犯了旁人,可不是如此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