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下地冷笑道:“雉奴,你倒是善心,想着替他转圜。只是,你将他当成可尊可敬的兄长,他却不将你当成弟弟。恐怕你还不知道罢,他一直打着你手中差使的主意。听说除夕那天崔家的夹缬工坊被烧了?你可知道是谁教人做下的?啧,看着雉奴受阿爷夸赞就眼红,你这兄长果然也当得‘很不错’。”
说罢,太子的步辇便进去了。李泰脸色又青又白,与李治并肩走进门。
行到外院正堂前,见四下没什么人,他便对李治道:“你难不成信了这番话?”
李治闻言,眼圈微微一红,静默不语。
李泰又急道:“他对你从来没有过几句好话,你偏信了这些!!你这件差使不让崔泌兄弟沾手,我还不曾说过话呢!我帮着阿爷做的事也多了,怎么可能瞧上你那件差使!”转了转眼睛,他又道:“不过,大兄既然这么说了,定然是有什么风声传到他那里了。说不得有什么人,借着我的名义给你使绊子。你放心,这件事我必会查出来给你一个交代。”
李治便道:“四阿兄,我倒是没什么。只是这夹缬工坊是崔家的,若是抓了罪魁祸首,很该给姑母面子,交给姑母处置才是。”
李泰摇首道:“这年节下的,怎好用这等小事惹得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