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挑就是了。”王玫了解崔简的性情,便先替他答应下来。
同一时刻,外院当中,崔渊也正陪着晋王李治低声说话。大庭广众之下,两人自然不可能说什么紧要之事,也只挑拣着说了些别的。“你的舅兄王七郎那一手飞白也甚为难得,只可惜他不在长安,不然咱们还可做飞白书分册。”提到书道,李治便难掩笑意,“飞白虽非平日书写之体,但字体清癯、神意非凡,便是自娱自乐也使得。”
“喜好飞白书者也并不少。虽说并非平常书体,但飞白之字如画,亦颇有禅意,也值得另印分册。只是,飞白书所余真迹并不多见。”崔渊道,“听闻圣人喜爱且擅长飞白,也只能请圣人暂时割爱那些收藏了。”
“《兰亭序》阿爷都舍得借,其余法帖真迹应当也不会吝惜。”李治笑道,“改日我们便去问一问就是。说起来,你舅兄外任也有一年了,再过三年回到长安,或许便正赶上制作飞白书雕版。”
“若真能赶上,他定会大喜罢。先前与他提到摹本之事,他便很是惋惜自己不能参与。不说别的,光是看一看众多名家法帖真迹也值得了。”
“确实,他并不是那等喜好名利之人。否则,单凭他进士出身,又何必外放为县丞?我先前参加文会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