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崔渊挑眉冷笑起来。李治早已知道崔泌、崔泳兄弟俩的立场,微微眯了眯眼。摹本之事按理说,是他与崔渊主持发起的。这群人日后都该是他的幕僚才是,却不料半路杀出一个劫道的了。如今魏王李泰如日中天,投奔他之人犹如过江之鲫,他居然连这么些许人也不愿意放过?还想将摹本之事的功劳变相地抢过去?
崔渊朝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举步进了院子,勾起嘴角:“澄澜,我以为,咱们聚在一处,只是为了论书画之道。摹本一事,亦是为陛下分忧,惠及天下寒士。扬名并不是目的,只是随之而来的结果而已。至于入仕,乃至寻找伯乐,更非我举办文会的初衷。”
崔泌笑着望向他与他身后的李治:“子竟说得是。不过,相交一场,我也只是为了诸位的前途考虑而已。”
“你所谓的前途,便是投奔魏王门下?”崔渊环视着众人,冷淡地道,“我不妨与诸位说清楚,若有心投效魏王,便随澄澜、泽明去罢。只是,往后摹本之事与你们再无干系。我只想留下一心一意之人,而非追名逐利之人。”
李治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平静地道:“不错。若是去我四兄门下,前途自是不会缺。而摹本之事,少则持续两三载,多则持续四五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