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也放松了些。功曹立在门边看了许久,微笑着摇首回去继续处理公务,又遣差人去给被圣人召见的雍州刺史杜淮报信。
府衙不远处的某间食肆里,王玫推开窗户,笑盈盈地眺望着。她也未曾想到,崔渊的应对之法竟然是如此光明正大的阳谋。比起崔泌暗地里使的阴毒诡计,他的回击直接得令人汗颜。不满?不忿?觉得这解头来路不正?那便光明正大地比上一比就是了。他就等在这府衙前,若有勇气非凡者、自负才华者,尽管去挑战便是。赢得光明磊落,输得也心服口服。这等做派不知比那些暗地里放冷箭的人高了多少层,一举便扭转了四处飞散的流言。到目前为止,连一个挑战者也不曾出现,不但那些有心人觉得在情理之中,围观群众们心里也都明白过来了。
崔泌恐怕又要呕得吐血了罢,抹黑之计再一次促成了崔渊刷声望之举,连带着毫无存在感的晋王李治也又一次成功地在文人士子中获得了公平淡然的好形象。
“母亲,阿爷……真厉害。”崔简瞪圆了眼睛,忽然道。他尚且年幼,并不清楚一日之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只知道阿爷成了解头,却有人暗中为难造谣,使得家中长辈们从喜悦瞬间便变得忧虑起来。而后,阿爷邀着晋王在雍州府衙前一坐,情势便扭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