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傅母有心了。”王玫颔首道,“这自然使得。斋戒茹素这几日,卢傅母不妨也抄些道经,正好每天都一并给卢姊姊送去。我和阿实也很应该多抄些经才是。”
卢傅母望着她,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良久却是并未发出什么声音,只是深深一拜,便抱着包袱退下去了。春娘、夏娘将她送到楼前,丹娘则轻声道:“娘子,继室在元妻灵位前须得执妾礼,到时候……”
“本便是应该的。”王玫垂下眸。自从她学会了这个时代的礼仪,便很清楚再嫁给崔渊意味着什么了。且当初去家庙中拜见,将她的名字记入崔家族谱的时候,她便已经跪拜过卢氏了。此时做道场再次跪拜,也并无不可,就当是为了崔渊和阿实便是了。若心中始终持平等之念,无论跪拜任何人,脊梁骨也是不会弯的。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药王孙思邈师徒几个。他们虽然一天到晚都在不远的客居小楼外钻研各种茶叶药性,早已经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但王玫能给出的单方茶、复方茶并不多。余下的,都只是她在后世听过的茶名,以及了解药草药性之后的构想而已。这师徒几人倒也不嫌弃,又兴致勃勃地帮她做起茶来。想将她想到的茶以及他们自己想到的茶,都一一变成实物,且辨明药性与疗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