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玫听得之后,心中微微一沉,同时却不免觉得讽刺。同安大长公主的言下之意,便是她也能听得出来——崔蕙娘无论是身份或是才貌,无疑都比祁县王氏女更胜一筹。因此,她便暗示说这孩子与晋王差着辈分,警告真定长公主别搅了她的打算。
真定长公主抬起眼,瞥向那祁县王氏小娘子,唇角微勾:“蕙娘、芝娘都是我和阿嫂心爱的嫡长孙女,恨不得将她们在家里多留几年呢,又哪里舍得眼下就将她们定出去。就算姑母那头有合适的小郎君,我们这做女家的,也得好好挑剔一番方可。”
“说得是。小娘子的婚事,可须得看准了方好。”同安大长公主满意地颔首道。
“姑母累了罢,好生歇息,儿便不打扰了。”真定长公主起身告退。王玫也行了大礼,随着她缓步而出。
同安大长公主目送她们离去,眯起双眼,对给她捏肩膀的王氏小娘子道:“五娘且安心罢。晋阳、衡山也不过是与晋王感情太好,所以今日才有些失态罢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圣人、皇后殿下答应了这桩婚事,便是成了。”
王五娘垂首,脸羞得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同安大长公主将她揽进怀里,叹道:“晋王虽身子稍弱些,性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