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该心软让你做了傧相。你今天哪有什么傧相的样子?啧,不帮我挡着棍棒也就罢了,连催妆诗也只得了一首,仲翔身为千牛备身都作了三四首呢。”
不远处响起了崔滔的声音:“你是声名远扬的大家,哪里还需要什么会作催妆诗的傧相?许是你先前躲懒惹恼了亲家,才让你经了那么一顿棍棒也说不准。”
“说起来,你还得谢谢阿兄我呢!”又有一个男子接道,“仲翔出自祁县王氏,本应算是新妇家的亲戚。亏得我请得早,将他邀过来成了你的傧相。不然,光凭着八郎哪里能将你从那群悍勇娘子手底下救出来。”
“那可真得谢谢仲翔了。”崔渊便又道,“八郎与十二郎也是辛苦了。”
又有几个少年郎的声音谦逊了几句,因离得有些远,也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王玫将余下的点心吃了,青娘又给她再补了一回妆容。
婚车忽而又停了下来,前方一片闹腾,却是障车的涌过来了。方才崔府的迎亲队伍出来,便引了不少好热闹的围观群众,眼见着他们进了王宅,便正等着这一刻呢!且不管旁的,先将路堵上,趁着喜事“打劫”一番,也好沾一沾新郎新娘的福气。
你来我往地说了一连串的词儿,障车的那群人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