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毕竟是阿实的母族,便是不能交好,保持明面上的和善,过得去也就是了。”崔氏接道,“先前七郎不是曾说,范阳郡公迁了考功员外郎,主持明年的省试么?听闻这位郡公博学有才、胸怀宽广,深得圣人赏识,想必也不会关注隔房的儿女婚姻之事。”卢家上下,如今以范阳郡公这一房支为尊。范阳郡公的态度便表明了一切,即使卢氏的父亲再有异议,也不敢折腾出什么事来。
李氏颔首,神色略松了松:“说不得,这便是一个结交的机会。七郎若省试入第,邀范阳郡公前来赴宴坐席,也是全了礼数。”
王玫早便将此时的科举考试与印象中后世的科举制度互相比照了一番。因以门荫、明经等入仕者众多,进士也不过是颇受文士认可的一种入仕途径而已。所以,每一年的新进士也很少叙什么同年之谊。而吏部考功员外郎每年都主持贡举之事,明经科、进士科等常科及那些不常见的制科考试都经这位从六品官员之手,亦不会讲究什么师生情谊。毕竟,若是这般论起来,此人一任四年,这四年里每年经贡举入仕的官员,便都是他的学生了。不过,日后如果着紧些往来,当真能相交宛如师生,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缘分罢。
李氏、崔氏很快便又转开了话题,好奇地问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