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罢。瞧你这模样,上回便是胸有成竹,如今更是面露春色,想必这事也成了。”崔滔道,一脸兴味阑珊之状,“还有什么事?能让你想起我来?”
“中秋那一天,不是说起过我遇袭之事?”崔渊回道,“查了这么些时日,没拿到证据,我险些将此事忘了。仔细一想,便是我愿意放过他,他恐怕也不乐意放过我。我知道,即使没有任何证据,你们也都会相信我。但此事却不宜闹得太大,便是复仇,也只能私下行事。大兄、二兄一向藏不住心事,我也不好与他们说,便只能找你了。”
崔滔眯了眯眼睛,将酒杯放下:“我之前猜是咱们家的亲戚,可猜中了?”
崔渊勾了勾嘴角,一字一字地道:“安平房的大郎,崔泌。”
听见这个名字,崔滔双目微张,惊讶无比:“竟然是他?!”说罢,他又嘿然笑了起来:“啧,这小子阴险得紧,确实做得出来!想不到,趁着崔相刚去世后家中混乱,他便闹了这么一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便能将你除掉?去刺杀的,怕也是他们家的部曲罢?啧,也只有那个时候,他才能指使得动了。说起来,你何时与他结了仇怨?”
“我也想知道。”崔渊道,“左思右想,我十来岁就出京游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