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前一亮的俊才了,想必明年省试上也会大放异彩罢。”
“天下俊杰汇聚京都,晚辈也只能尽力而为罢了。”王珂回道。
“是否状头倒不重要。”崔敦道,“重要的是,七郎想在何位、谋何政?”
“校书郎虽清贵,但难以做实事。”王珂应道,“晚辈想习实务,只求京县县尉、畿县县丞或望县县令之职。”校书郎或长安、万年两县县尉都是足以让人眼红的职官位置,意味着在仕途上有个极为出彩的开始。其他京县县尉也算是尚可。而畿县县丞或望县县令却是令人避之不及的。尤其是那些蛮荒偏远之地,身体弱的恐怕一去便不复返了。许多新进士宁可再重新考制科,也不愿意去。他却不甚在意。
崔敦深深地看着他,手指轻叩着书案,道:“从校书郎往上磨,若适逢其会,一朝得了圣人青睐,便是一飞冲天了。”
“圣人虽然宽容纳谏,却也不是人人都能成为魏公。”王珂淡定地回道。当今圣人身边围绕着的群臣,哪个不是绝世之才。若想学郑国公魏征,以正直进谏闻名天下,再出一则君臣相得的佳话,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校书郎实在是太过清闲了,有那些参加文会的时光,倒不如踏踏实实勤勤恳恳一些得好。
崔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