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怎么觉着,好像只有我一人还蒙在鼓里?”
于是,待用完夕食,孩子们都退下后,王奇便迫不及待地问:“玫娘想说什么?”
王玫本是打算与家人说明这些日子崔渊与她之间的事,临到此时,又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才妥当。委婉一些?或是直白一些?即便是盛世大唐时的女子,与亲人说起这样的话题,也通常是半遮半掩的罢。她想了想,决定还是从她与崔家父子认识来往的来龙去脉开始。
“或许还须从潼关偶遇阿实说起。”她道。说了第一句,后头的话也仿佛变得流畅多了:“潼关之事我本来不曾放在心上,想不到崔氏父子却挂记着,于是便有了贵主与郑夫人在芙蓉宴上提携我们一事。当初接到芙蓉宴的帖子时,阿娘与阿嫂一直猜测着缘由。如今想来,这个解释才最是合适。”
李氏与崔氏皆颔首:“确实如此。”
“之后,阿实又在大兴善寺救了我。阿兄阿嫂本想去致谢,但他们父子却离开了。因他们并未明说,我们也一直不知道崔子竟的身份。”王玫接着道,“阿兄带儿再去大兴善寺那日,儿在长安城里闲逛,正好遇见他们父子二人,说起最近苦闷之事,崔子竟便给儿想了出家为女冠的主意。而且,他还推荐了博陵崔氏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