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上进的世家子弟了。”
“一州解头,自傲一些也无妨。”崔渊倒是比他更淡然些,“他见我与他同龄,却只痴迷于书画之道不务正业,赢得了一些虚名,所以才瞧不起我罢。不过,二兄,我可半点都不愿意接近这么一位堂舅兄。”如此这般的性情,这人便是当真省试入第,大概在官场上也走不得太远,恐怕还不如他那两位门荫出仕的正经舅兄呢。范阳卢氏的这一房,已经没落到如此程度了?
崔澹挑起眉:“你若是想入仕,就算是考进士科又如何?省试及第也不在话下!只是你志不在此而已。”
崔渊摇了摇首,失笑道:“二兄将进士科看得太低了。若换了我去考,恐怕连府试也未必能过。”见崔澹似有些不以为然,他又道:“这一阵,我也结识了一位有真才实学的雍州举子,改日将他引荐给阿爷,二兄可有兴趣一见?”
“什么人?”崔澹随口问。
“太原王氏三房嫡支,王七郎。”崔渊回道。
崔澹细细一想,嘿然一笑:“原来是他。他一向装得不显山不露水,居然去考进士科?若你哪天邀他过来,便叫我一声。当年狩猎抢我猎物之仇,我可还记得呢!”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偏你竟然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