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今再装作失去记忆,已是太迟了。
想到此处,王九娘有些纠结地放下手中的书卷。
她此刻正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中屋左侧的矮榻上,惯用的栅足案放在旁边,上头摆了一大碟红艳艳的樱桃。而她那位便宜兄长盘腿趺坐于正中的长榻上,手持书卷侧靠着凭几,一派闲适之态。按理说,他眼下全无仪态,但偏偏即使是这样随意一靠,也仍然姿容优雅、毫无破绽。
“怎么?可是累了?不必坐得那么端正,随意一些便是。你身体尚虚,经不得也没必要守这些虚礼。”王七郎温和道,随手拈了一颗樱桃放入口中,“果然还是当季的樱桃味道好。那些为了摆阔早早办樱桃宴的,却因果实酸涩只能沾糖酪吃,真是暴殄天物。”
王九娘轻轻地捶了捶跪得有些麻木的腿,也学着靠在了凭几上,顿时便觉得舒服多了。不过,她只吃了几颗樱桃,便因心事重重没了胃口。
王七郎突然放下书,拍了拍掌。
他那名唤赵九的贴身侍从立即从精舍外走了进来:“不知郎君有何吩咐?”
“去清云观将我的琴取来。”王七郎道,对着妹妹笑了,“九娘,转眼你离开长安已经三载,也许久未听阿兄抚琴了。今日阿兄便为你抚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