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内的殿室内,亮着微弱的灯光,显然是有人的。
一棵四五人之围的古柏树后,唐无忧双眸晃动,语气因为激动有些抖:“显春,皇上现在真的每晚都在福清宫旁边的文晖斋里歇着?”
“听曼容这么说的,”身边女子道,“这几日皇上没在福清宫过夜,好像是太皇太后提醒过皇贵妃,说要多顾忌一下皇嗣,成日这么腻一块怕对胎儿不好。皇上估摸怕皇贵妃被说,遵了太皇太后的意思,暂没过去了,每日去皇贵妃那儿用完晚膳,在福清宫坐会儿,便去旁边的文晖斋处理公事,然后歇息。”
唐无忧一疑:“曼容主动说的?你不是说她每次都是问一句答一句,不敢说太多皇上的事儿,怕得罪了云氏么?”
“曼容本来是挺犹豫的,前儿奴婢私下见她,见她手肿脸青,一跟奴婢开口就哭诉起来,才知道她那日做错了事儿,被皇贵妃派人掌掴和拶指了,疼得差点儿没曾死掉,最后还被贬到了外门去做杂役,算是没前途了,估计恨透了皇贵妃,干脆破罐子破摔,借咱们报复那皇贵妃。”显春回应。
唐无头唇角绽出一抹笑:“这丫头算是聪明,知道良禽择木而栖。明早你去跟太皇太后禀报一声,就说我在慈宁宫住了太久,想念表哥,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