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昶见白氏已打得晕头转向,咬咬牙,知道今儿进宫完全是自取其辱,羊落虎口,再也不能待下去了,正要叫家仆搀了白氏一块离宫,却听女儿声音飘来:“爹这样就要走了?太嫔方才问的话,您还没好生回答呢。”
云玄昶步子一停,背后冷汗又冒了出来,几步跨进小轩,嘶哑着嗓子:“你,你要怎么样?难不成要将云家私下放贷的事儿捅出去么?你便是再恨为父,也得考虑一下你弟弟!”
“弟弟如今争气,已有了候补官员的身份,前途再不愁,这等人才,才是江山社稷需要的,至于爹,”云菀沁唇一动,“也该回泰州乡下颐养天年了。”
颐养天年?他正值壮年,刚坐上一部之长的交椅,屁股还没坐热,谄媚奉承还没听够,怎么甘愿重新成为没权没势的平头百姓?他心头一冷,这女儿是分明将自己利用完了的节奏,却见妙儿拢袖悠悠看过来:
“两条路,云尚书自个儿拿主意吧,一则,咱们将罪证亲自送到皇上那边,由皇上定夺你夫妻二人私通黑帮派,谋取不义之财的罪名,二来,您以身子患了重疾为由,主动卸职回乡养病。云少爷已考取功名,即将建功立业,快是国家栋梁,也不好跟您一块儿回去,哎,那就只好将京城云府留给云少爷,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