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宫殿内,姚福寿和年公公则陪在身边。
直到内侍来传报时辰已到,太子方才站起身。
正这时,前方铜环大门咯吱一声,缓缓打开,伴着脚步声,一个黄门官急促小跑进来,喘息着跪下来。
“殡宫在前,怎么能如此慌慌张张!”姚福寿拂尘一甩,斥责了一声。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八皇子、十二皇子、十三皇子等人已进了宫,说是今日要为先帝爷送行!”
云菀沁身子一直,望向大门。
太子唇际不易察觉地一挑,背手站在殿门口:“怎么,那道诏谕,几位王爷是没详读吗?”
“正是因为详读过了。”伴着沉声,乾德宫的宫院朱门轰一声,竟被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生生踹开,震得宁静的宫院一响。
有人已跨进来,声音洪亮:“太子已免去了咱们的吊唁行孝,难道连父皇最后一程也不让咱们送吗?咱们宁愿冒着诏谕上的不敬之罪,也免得被祖宗说不孝!”
夏侯世廷走在前面,一身斩衰缟素,腰系白巾,额系生麻,沿着中间的长毯走过来。
云菀沁一个月没见他,双目凝住,他轮廓又清瘦不少,衬得身姿越发拔高了几分,可精神却明显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