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这时,听闻花厅动静的高长史也带着小厮赶来了,亦是低声:“一下子发卖出去这么多人,没个缘由,只怕不好。”
云菀沁看了高长史一眼:“等着下人们翻了天就好?”
又面朝一群下人:“将奴婢当成主人,坏了府上规矩,乱了主仆的套,长此以往,奴大欺主,——你们说,该不该罚得重,”她声音一转,望向蕊枝,“别的府邸我管不着,这个府上,下人就是下人,没有谁比谁高贵,更容不得在下人中捧个主子,再大,也只是个下人。”
高长史再不迟疑,对着护院使了个眼色。
蕊枝身子打颤,护院将她一架,拖去了南院。
其他婢子婆子全都瘫软在地,有人哭起来,有人再顾不得蕊枝,拼命给自己求情起来,一个个被高长史领着小厮依次押了出去。
院子中,凌乱脚步和哭嚷求情声褪去,云菀沁准备回屋,却听后面有人站起来,喊住她:“就这么走了?”
云菀沁转身,福了一下:“看我这脑子,忘记给三爷告退了。”行完礼,又要走。
夏侯世廷对初夏低低一声:“退下。”
初夏吐吐舌,连忙出去花厅,顺便关上了门。
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