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贾太后的决策,话音一落,果不其然,只见三爷脸色一变,眉头拧成川:“在长青观清修?多久?”
施遥安心里抖得慌:“说的是罚期三个月。”
三个月。
刚成婚没几天就分开,重逢没多时又要分开三个月。
不过总比她挨板子和送去宗人府要强。
夏侯世廷不吭声,抑了心潮的起伏,终究,袖子微拂,语气丝毫听不出心绪:“出宫。”
施遥安也不好劝什么,劝什么都有些无力,走了一半,才记起正事儿,低声道:“对了三爷,韦绍辉勾结土匪的证据,属下已将找到的部分,送去了刑部。不过……始终不是什么铁证,今儿一闹开,韦绍辉的儿子侄子肯定会将余下证据毁尸灭迹,怕是很难了……”
却见他手一举,示意不用多说:“本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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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的寝卧。
金丝云龙纹的软榻上,帐子半撩,宁熙帝倚在一张迎枕上,脸色苍白,比起前些日子清减不少,形态有些虚弱,眸中却噙着一似怒意。
半刻之前,姚福寿已经将韦绍辉在三清殿被揭发通匪谋逆的事,传禀过来。
当场他便差点犯了病,姚福寿和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