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庆儿姑娘,你这是要去哪,下人不得擅出行辕,你不怕挨罚——”
云菀沁拽住那绳索,趁他惊呆,迅速抽了出来,轻声道:“借你马用用,回来还你。”
话一落,脸一侧,传信兵回来的一道栅门还没关,她甩鞭一斥,夹了马肚,朝敞开的大门出奔出去。
马蹄腾空而起,溅起道旁尘泥,将那小士兵生生逼退到了一边,眼睁睁地见着马匹背离行辕,渐渐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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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晏阳这么些日子,又听卫小铁唠嗑过,云菀沁对城内大小干道也算是熟了。
从偏僻的东城到城中心的菜市,只有一条避开官道的小路。
疾驰中,足蹄翻飞,云菀沁直接奔着那条路去了。
通往菜市的路上,绳索绑着一群黄巾党的手,全都卸下了刀枪,被官兵押着朝前走着。
有人畏惧,有人颓丧,有人甚至已经在哭着叫饶,多半却是垂头闷声不语,等待着命运的安排,既加入了黄巾党,就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
最前方,浓眉粗眼的汉子衣衫在打斗中被刀剑划开,结实粗犷的肌肉上汗淋淋,又露出可怖的刀伤,鲜血淋漓,可脾性不改,就算快死也临危不惧,含着嘴里的塞口布,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