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地端着铜盆,轻步走过去,一踮脚,在他背后瞟了一眼。
嗯……?好像不是军函?云菀沁这几天进出房间摸熟了,撰写公文的纸张一般都是特制的,纸张偏厚,底色颇黄,防止转送半路潮湿风霜的侵蚀,前段时间他送回京城皇宫和秦王府的平安函,就是用的这种公文纸。
而他现在提笔写的信纸,却是有名的颍州宣纸,纸张稍薄,柔白细纤,一般用来寄私人信件的。
纸上是他的字迹,看起来筋骨丰肌,不失不过,细观隐隐又有鸾翔凤翥、君临天下之态。
字如其人,无波无澜,却藏腹中春秋。
旁边,镇纸压着一个牛皮信封。
难道是寄给秦王府的平安信?
实在忍不住,她倾身向前几步,信函开头鲜明的“吾妻沁儿”四个字,令她凝住。
果然是寄回王府的信。但是看这开头,绝不是之前寄回来枯燥官方的平安信……是给自己一个人的?
她心里一动,顺着朝他手边望去,只见旁边堆砌着一小札牛皮信封,用红色丝线帮着,最上面的一封扉页上有自己的名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一弯一勾,又蘸着浓浓的铁骨柔情。
这些信,她一封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