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媳妇不说话,赫连氏也并不怪,哪个正室大老婆听婆婆给丈夫说纳妾的事还能眉开眼笑呢,何况正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时候,可话都已经出口了,也只能继续温和说:“你也知道,秦王这一脉,势单力孤,我在大宣如今没有娘家可以依靠,他若能多一些妻妾,也就是多些姻亲和子孙,若有什么事儿,倚仗的人也多些,沁儿,你能理解吗?”
理解,理解个鬼。云菀沁没说什么,反倒唇角一扬:“秦王若是有纳妾的意思,儿媳想拦也拦不住,若是没那个意思,儿媳强行给他塞也塞不进去,母嫔这事儿可以跟秦王商量商量。”
赫连氏只当她应该会有两个反应,要么装作大方,先敷衍自己,答应下来再说,要么是扮作委屈,无声地抗争,谁想却是第三种。
两种反应,赫连氏都准备好怎么回复了,若是第一个反应,正中自己下怀,顺杆子爬,若是第二个反应,她也能借机训诫儿媳不该哀怨善妒,要学会与其他人分享。
可——现在云菀沁这个回答,赫连氏却还真被呛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将主动权挪到了儿子身上,自个儿半点不沾身,可她摆明知道儿子现在心里只有她,新婚热乎都还没过,怎么会又答应纳小。
沉默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