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叫了上门,自己也好赶紧走,没料却见白雪惠躺在阿桃的怀里,幽幽醒转,牙齿缝里发出一丝叹息:“二姨娘受惊了,我一时之间只觉眼前发黑,脚站不稳,险些撞了二姨娘。”
怜娘纤秀的嘴唇一撇,总算还有点人自知之明,你这么一身的骨头压过来,可不得将我碾碎了,压坏我这生儿子的金贵身子,你受得起么,别说我,老爷和老太太都得将你撕碎了,可既然白氏这么说,嘴巴上却温柔应着:“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快别说了,休息休息,也别多想了,等会儿大夫来了给你瞧瞧,看有没哪里伤了。”
话音一落,白氏却是像又牵起了心事,捂住鼻口,双泪长流:“伤了又如何?我那霏儿连命都没了!她还这么年轻啊!什么都没尝过啊!身居妾位,进不得祖宗坟地就算了,现在不说厚葬,竟落得个跟奴婢死了一样的下场!二妹妹说我哪里能不多想?我犯了云家的家规,得了老爷的怒,再怎么被罚也是心甘情愿,与人无尤,可霏儿,到底还是云家的嫡亲骨肉啊,怎么能落得这么个下场呢?就算我吞得下这口气,云家的面子,过得去么?一个小姐,死了以后被人当成破抹布一样塞到了乱葬岗……”
称呼变成了二妹妹,显得亲密多了,语气更是凄惨哀婉到了尘埃,叫人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