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同是做奴婢的,倒也有些不忍,这责罚实在太重了,本想跟那蕊枝求个情,大不了打一顿,将碧莹送得深山老沟,再不能回京的惩罚都强一些,没料蕊枝见碧莹求情,眉一掀,声音更冷一分:“求情?好,不单毒哑,连眼睛都给刺瞎了!”
碧莹昏死过去,被兵甲拖走了。
云菀霏见那碧莹没好下场,眼神惊恐,嘴里塞着抹布呜呜起来。
蕊枝循着声一望,慢慢踱过去,蹲下身子,顺手拾起一根尖细的柴杆子,在她脸颊上慢慢地游弋着。
云菀霏瞳孔放大,呜呜声更大,却听这婢子打扮的女子哼了一声:
“若不是你,怎么会让三爷特意抱病奔波一趟!若三爷因为你犯了病——”
话音甫落,柴禾杆子坚硬的尖头略弯,像一把钩子,对着云菀霏娇嫩的皮肤,蹭蹭蹭的,在额头和左右腮帮子上重重戳去,原本光滑的脸颊立刻勾出十几条长达四五寸的可怖红印,皮肉翻起,鲜血直流,伤口很深,又是在最显眼的位置,一看就知道,今后脸上爬满了蜈蚣。
云菀霏被尖利的杆头戳得惨叫连连,自知容貌毁了,又疼又气,昏死了过去。
初夏倒吸一口凉气,碧莹罪有应得,云菀霏就更是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