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夏侯世廷端详眼前的人,打量到一半,眼睛却火星子一黯,身子一直,伤口跟着他坐起来而一扯,脸色骤然一变,沉哑的声音变了调:“你穿的这是谁的衣服?”
云菀沁怕他刚敷好的药又毁了,上前便将他胸膛轻轻一推,压了下去,语气不自觉有些命令:“躺下!止血药还没成型凝固呢。”
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一张脸还白着,就迫不及待要起来攀上爬下了,还真是。
夏侯世廷被她一只软绵绵的手推得身体舒坦,伤口的疼痛都盖下去大半,柔顺地依着她,靠了下去,一只手却趁她不备,压着她披风的一角,“哗”一下子,扯了下来。
“干什么?”云菀沁嗔恼了,“是沈大哥给我防寒的衣裳!”
他眸子一移,瞥了一眼车厢一角,语气慵慵:“穿上那件,那件厚实。将沈肇的衣裳还给他。”
角落是他的青狐毛领皮裘大氅。
这会儿不骑马,也不需要挡风避寒了。云菀沁并没去拿。
夏侯世廷眉峰一耸,穿沈肇的,不穿自己的,是什么意思,忽然觉得那伤口就像是连着心似的,扯了起来。
沈肇跟她的关系有多亲近,他从慕容家寿宴那次就看出些名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