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
声音清清淡淡,不徐不疾,貌似一点儿不急,可他心里那把火已经烧得冒头了,跟今儿的烟花差不多。
又来了。云菀沁家门口也没功夫跟他多说,下车进府。
隔了小会儿,车内男子目送了两人进门,嘴里出声,车夫才转向,背朝侍郎府侧门长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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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一转,已是钦天监择定的纳妃吉日,宫人下侍郎府宣旨,宗人府上玉牒,一切料妥,云菀桐被御轿送入魏王府。
因赶上铁矿事发,这场婚事比照其他皇子的纳侧亲事,办得明显低调得不像话,因为魏王禁足期,不好太过张扬,不敢请朝臣,门客这个时候也大半散光,连宴席都是冷冷清清,若不是韦贵妃派了身边一行宫人去填补,还不知道寂寞成什么样子。不过魏王倒也不大介怀,喝完了酒,送走了客人,便急匆匆回了西边的瑞雪楼,找夜南风去了。
王府长史见一散场王爷就不见了,到处找人,再听说五爷新婚夜居然都还跑去找那个祸水,赶紧追到了瑞雪楼,在屋外好说歹说地劝:“这云侧妃到底是太后赐的婚,皇帝下的旨,明儿一大早,宫里人还要派人来拿染了红的白手帕,五爷啊,您老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今儿晚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