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家都不愿意挪步去看一看,还指望出阁了回来看白氏?
碧莹暗下叹气,心念一转:“二姑娘这会儿不就是愁嫁妆单薄,怕过门后没东西防身么,奴婢说个不该说的话,夫人到底在侍郎府待了十多年啊,给您准备的嫁妆,不可能是全部私产啊。”
云菀霏一听,醒悟了,娘手头指不定还攥着财物呢,这丫头倒是灵清心亮得很,本是懒懒散散的,一下子就跳起来:“走,去家祠那儿。”
秋雨停歇,夜色如巨大宝石,光洁如洗,繁星点缀。
家祠旁边有个小破屋,紧挨着祠堂,冬不避寒,夏不避热,屋顶有破漏处,一缝风雨,也抵不住,风雨直往里面灌,便是当初关过陶嬷嬷的地方。
白雪惠如死尸一般,躺在这里已有好几天,除了阿桃每日来往两次送些吃食,再喂一餐药,无人问津。
这日入了夜,白雪惠的伤口又扯疼起来,正趴在破絮小炕上呻吟着,门咯吱一声,勉强支起脑袋,竟是女儿来了。
云菀霏见娘这个样子,也是震惊无比,哪里知道短短几天竟成了这样子,前几天还没拉来这里,在主屋时还有几分人相……如今这场景,比自己禁足在闺房那段日子,更要凄凉。
白雪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