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熟人面孔,又低下头去,敦实的圆脸蛋瘪了瘪,厌厌道:“娘跟小婶婶打架,脖子破皮了,正在擦药呢,奶奶也正在哄茂哥,一大屋子的,吵死人了,俺一个人没什么事,就出来了呗,可你们这侍郎府也没什么好玩的,娘和奶奶还说你们这儿多好,俺瞧啊,外面还行,家里真是一点儿人气都没有,闷死了。”
妙儿“噢”了一声,随口道:“没事儿,竹姑娘,再过几天,等跟着你娘回去了,便不闷了。”
“啊,俺奶没说这么快就要走啊。”竹姐听了手上的竹签子。
“哦,奴婢可没说童老太要走哦,奴婢还有事儿,不多说了。”妙儿眨了两下晶亮大眼,离开了。
竹姐愣了一下,打了个激灵,丢了竹签子就跑回了西院,问:“娘啊,咱们过几天就得回家了吗?”
“啥?走啥?这才来几天!”黄四姑刚涂匀了脖子上的红痕,辣得疼,问道。
竹姐便一五一十,将妙儿那两句话对娘说了。
其实妙儿什么都没明说,可黄四姑却从女儿的字里行间猜到了,老二夫妇,恐怕是有意让自个儿单独带着孩子,卷铺盖走人呢!
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咙管,黄四姑却出乎意料冷静下来,之前吵架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