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梳妆台边,哭得捶胸顿足,下人如何劝也难劝好。
云玄昶从老太太那儿过来,一进屋子,见白氏这副摸样,也吓了一跳,直快赶上毁容了。
白雪惠一见老爷就有了倚仗,更是委屈,越发是梨花带雨,哭个没完,将头皮边缘扯过的淤红给老爷看,抽噎道:“婆婆到最后对嫂子半点惩罚都没有,压根就不为我做主,老爷,您可得评评理啊。”
云玄昶刚被老娘丢了个威胁要走的下马威,又提前被老娘打过招呼,这下一听白雪惠暗示童氏错了,怜惜心骤然少了大半,眉头一皱:“那你要我怎么办?去责斥娘有私心么?说她料事不公?然后让她哭哭啼啼拎着包袱,拖家带口地离京回乡下去?”
白雪惠被呛了一下,哽住,她倒也聪明,晓得跟婆婆争宠是没办法了,再不敢说婆婆半句的不是,想了半会儿,抬起雾朦朦的泪眼:“横竖都是大嫂引起来了,老爷,说什么我都要将那个乡下泼妇赶回去。
本来想忍忍算了,毕竟又不是一辈子住一个屋檐下,迟早要滚蛋,可今儿一闹,白雪惠哪里还容得下这个嫂子,早就恨透了,掐指一算,也不知道要住到什么时候,若住久了,岂不是给自己添堵!
不行,一定要将黄四姑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