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房间。
这间屋子与别的屋子有很大的区别。
它的墙体是拿铁汁浇铸的,一条细缝也没有。墙里空空荡荡没有床也没有桌椅,四周无窗,只有屋顶上开了几个巴掌大的小口,拿半透的琉璃镶成了天窗。阳光从那里透进来,形成界线模糊的几条光柱。
墙角铺着一张破烂的草席,因为每天有人进去清扫,所以空气还不算太污浊。这是他为乌尔玛准备的牢笼。
听着门被推开的声音,打了铁掌的鹿皮靴走进屋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声音太独特,与平日负责清扫送食的哑仆的声音截然不同。蜷缩在墙角的人抬起了头。
她的头发如枯黄的稻草,因为许久也不洗一次,都结成了一缕一缕。原本丰美如花的妇人,四年里已经枯萎成了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削瘦而布满皱纹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样貌,只有浑浊的一双眼睛,还是散发着裴简所熟悉的恶意。
“乌尔玛,很久不见了。”裴简站在那里,离她远远的,像是在躲避什么瘟疫,“看来你过得还算不错。”
乌尔玛口中“嗬嗬”作响,因为被拔了舌头,她无法说话,只能发出野兽一般的声音。
“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