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度脖子上冒出青筋来:“你!”
“我什么我,我是堂堂郡王,亏你还是进士出身,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儿,连点上下尊卑都不懂,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康郡王抖着腿,“本郡王是个善性儿,今天你对我不敬我不跟你计较,不过有一别有二啊,你要是再跟我这么没上没下,急赤白脸的,别怪我不给你留脸。”
陈度能在御史台待这么些年,耐力和忍性还是有的。只不过康郡王的表情语气实在太欠抽,偏他又话声儿不高,不过就他身周几个人能听得清楚。陈度就跟被人套了麻袋一样,憋屈得直冒火。
杨升拉拉他袖子,用眼神示意他冷静点儿。若在堂上被康郡王撩拨得失态,别还没把丰城公主和裴世子拉下马呢,自己的乌纱先丢了。
康郡王见这俩没上套,啧啧了两声,径自去坐了。
俩蚂蚱,你们可劲儿蹦跶去吧,瞧你们还有多少能耐。
荣王坐在一旁,两手交握在袖子里,脸上似笑非笑,一派悠然。这些出场的人,就连康郡王都不知道,在他座位后的黄梨木镶螺钿表里山河大立屏后头,还坐着两个人。
太久没有凑过热闹的太皇太后赵氏,和被她拉来一道听壁角并对此表现出浓厚兴趣的九五